[我不是药神/程勇×曹斌]忽悠

声明:不属于我,都是假的。 
警告:依旧短,包含剧透。有些许沪语方言出没。四个时间点的四个小段子

01 
那天在老头子的白事上,程勇出乎意料地看见了前小舅子。这几次接小澍,曹斌连影儿都不见。但接到消息的曹警官还是来了,甚至帮着和他一道招呼客人。 
程勇怀疑他脑子被枪打过了。 
 
然而他也来不及和对方说上几句,又被别人叫了去。乡下里头这些仪式,闹哄哄的,流程又多。那帮请来的道士念完经,很快,时辰到了,震天的哀乐在这方寂静的土地响起,惊飞了树上的一群群麻雀。 
老头子出殡,嘁嘁哎哎的哭唱声萦绕四周。程勇牵着小澍的手,曹斌在他身后的不远处。袅袅的烟雾下,他整了整绑在额头歪斜了的麻布,望着那口棺,最后一次,把他父亲的一切收入眼中。 
 
作孽啊。他想着。 
 
老头子在手术后还是没撑多久。前前后后折腾了那么一通,尤其经历那场虚幻过头的闹剧,程勇觉得很累。 
 
唯一可以确认的,是他真的有钱了,还不少。 
与张长林达成协议,与那几位了清,把老头子的事办完……房间烟雾缭绕的,程勇真得开始考虑后头的事。 
于是办公室里同样被香烟包围着的曹斌,接到了他前姐夫的电话。 
 
02 
曹斌向来看不起这个油腻又委顿的男人,还偏偏是他的前姐夫。他能少见就不见,怕一不小心就火上头揍了对方。但是这几次见到的程勇,总感觉和之前有些不同——曹斌总有这样的感觉。 
 
“你这钱是从哪儿来的?”不过,在看到程勇拿出的那一沓人民币,天生的职业敏感性顿时占据了上风。 
 
“哎哎哎,别,好好说话。”他脸一板,前姐夫立马认怂,举起双手,“正儿八经合法财富。我那神油不是卖得好,最后还拿了笔款……” 
他一口气说了一大堆,最后喏喏地说道:“……办了厂,买了房子,一切稳定下来,小澍也能有自己的房间住了。” 
 
曹斌抽着烟,看着面前这男人眼中透出的温柔——唯有说到父亲和儿子时,从来不曾改变的情绪。 
至少在这方面,还能信他一回。他想道。何况为了追查格列宁的案子,他对小澍的这边……也确实疏忽了很多。 
 
他弹了弹烟灰,生平第一次正儿八经地与程勇对视: 
“我可以去问问。不过……把你这头发给剪了,清爽点好伐?” 
 
03 
后来曹斌才意识到,大抵一开始程勇约他谈时,对方除了目的以外,几乎就在满嘴跑火车,而他竟然没有丝毫怀疑。 
也许程勇在他的印象中,就是这样一个人吧。会做这种事,会满口说这种话。 
 
“他才二十岁,想活命有什么错!” 
直到那个雨夜。 
 
男孩的血落在大上海夜晚的水泥路,染血的身躯在他手中冰凉。空寂的医院,从前那个软蛋兮兮的程勇疯了似的冲到曹斌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,朝他声嘶力竭地怒吼,在警员的阻拦下依旧不管不顾地挥出拳头。全然忘记不久前,就是这个警官在警局把自己打得东躲西藏。 
 
曹警官木然地贴在医院冰冷的瓷砖墙壁,有那么一瞬间,他宁愿那拳头结结实实揍到他脸上。 
 
程勇还是程勇吗?他还是他吗? 
老婆婆干瘪而颤抖着的嘴唇,沾满了黄毛鲜血的格列宁,会想要揍自己的程勇。 
 
曹斌在回去的路上抽光了一包烟,他剧烈地咳嗽着,呛得眼泪都流了好多。 
 
 
04 
三年过去得真快。 
打听到了具体出来的日子,曹斌把自己从头到尾打理一通,他盯着镜子前的自己瞧了又瞧,也想不通自己会为了一个前姐夫的出狱搞得这样兴师动众。 
“哎哟,真好看。”程勇夸道,“老树发新芽。” 
曹警官狠狠呸了一声:“你比我大,老骗子。” 
“哎?” 
 
所有的事尘埃落定,曹斌问人借来了卷宗,才发现程勇在他跟前一句实话都不说。他啊,真是被耍得团团转。 
“我特么就还真信了。”他又恶狠狠地骂了一句,“册佬。” 
别人说他药神,其实程勇还不是那样子——大概,更像个男人了。
副驾驶座上的程勇只是笑,仿佛知道了现在的曹斌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动手:“就是怕警官找上我嘛。” 
不算年轻但依旧英俊的曹警官叼着香烟,瞥了对方一眼。半晌,他揶揄地笑了:“这次找地喝一杯,不会再跑吧?” 
 
“不不,当然要喝个痛快!” 
嗨,恐怕比当年结婚敬酒时的气氛都要好吧。 
 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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